传播充满爱意的种子

爱老男人。更爱小男孩。
变态。
爬墙爱好者。
十八线学徒,梦想成为全肉宴大厨。

[肖叶]柔软的下腹部part1

注:lo主并没有去过塞尔维亚,所有的资料都来自网络并添加个人想象,如有问题请指教。


1)

         肖时钦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有撞上爱情的那一天。

         他觉得这不有点不切实际,更别说这段事情来的莫名其妙,从头到尾就是另一个版本的罗马假日。一直到坐上回程的飞机他仍然不能确认,只好在记忆和理智中反复辨证,试图从记忆中找到点真正留下物质痕迹的证据。

         因为那实在是太美好了,比起现实,它更像是上天在某个夜晚给你的一个吻。

         

他在狭小的椅子上不停扭动的回报是在自己脖子上找到了一点点红痕。就一点点,颜色看起来浅淡的很,像是被小虫子咬了一口,似乎等到下飞机的时候就可以从身上销声匿迹了。肖时钦想大概是那个人在那个不切实际的晚上不小心留下的——当然,也许真的只是出自蚊虫之口。

他还记得那个人看过来的时候的星光满溢,眼里藏着一个银河系,他在昏暗而莹亮的灯光中脱去了他的上衣,雪白的皮肤像仙子的梦境,每一根线条都如多瑙河一样鲜活而美丽。他一半在灯光下波光粼粼,一半在黑暗中沉默呼吸。他站的地方,充斥着未知的暗潮。

他只好慢慢的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不可抗拒的命运。或许他在此时此刻就是另个俄狄弗斯的化身,而这就是他这辈子,无法逃避的命运的,是他循规蹈矩的人生中,最大的变数。

 

2)

         肖时钦是个脾气很好的好青年。认识他的人都这么说。

         这一辈子循规蹈矩,勤勤恳恳,做事认真而仔细,待人有礼而温和。读书时代优秀的不拔尖,算是半只脚踏在精英人士的圈子里。心思缜密的滴水不漏却也浑然没有一身自视清高的傲气,好像是比起在精英圈子里沉浮,他到更喜欢与平凡而又琐碎的人和事打交道。

         所以他据理力争头一次忤逆父母,想要放弃金融从事新闻的时候,大多人都表示不能理解。

但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出格最大胆又最正确的一件事了,肖时钦如是想。

         因为有些深埋在他骨子里的事情,他从未与别人说。

 

         遇见叶修的时候,他正在贝尔格莱德老城纵横的街道里穿梭。老城的街道像是迟暮老人脸上的皱纹,密集而曲折,蜿蜒而相通。他正沉浸在这种幽静而安逸的美好中巴不得能进行光合作用,把这里的空气也变成自己的一部分。

         这里的建筑老旧,地面也有点崎岖不平,路灯上带着点经年的铁锈。这样估计能让美艳的高跟女郎骂骂咧咧的路况反而让肖时钦感到不能自拔的欣喜,他不知道该把自己的眼睛放在眼前这幕的哪个地方,只好把眼睛闭上,用悠长的呼吸来表达自己的沉醉。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响声。那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声响极小,可有可无却如同天籁.

那是吉他拨弦的声音。

         那声音缠绵的恰到好处又流畅的像清泉流水,主调子是轻快的快板,高音部分则像是有人在哼着一样的和旋。那调子在塞尔维亚这样的地方突兀的像是拨云见日的第一缕阳光,随之而来的却像是一场妙不可言,欲说还休的艳遇。

         肖时钦被这声音给震动了,他仔细感受了一下声音的来源后,迈开了大步在街巷里寻找了起来。离得越近,那音乐的声音也越来越响。

乐曲到达了高潮。

 

这让肖时钦不得不加急了自己的脚步,他在街道中左右四顾五感并用的寻找着源头,只恨自己不能再快一点再敏锐一点。

         曲子的高潮部分美丽的不可思议。也许“天籁”这样的词看起来有些陈辞滥调,但这的的确确是此刻最好的形容了。那声音像是扑面而来的爱琴海,佛罗伦萨的阳光,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又什么都不像。

一瞬间肖时钦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中世纪的某个朴素的小镇上,在尘埃飞扬的简陋的平房的脚下一个来自远方的吟游诗人在忘情的弹奏。他的面庞被半掩在长长的袍子里看不清面目,他的笑意却从他的指尖潺潺的流露,就好像是,不管这小镇是否贫穷,风尘是否褪去,人们是否驻足,前路是否坎坷,他都依然会这样——

带着希望,美好,优雅和快乐,随着天使一同到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自己从来没有习过音乐,以前对音乐也不是特别的敏感,他却像是被摄了魂一样的想要见一见这个从未谋面过的陌生人。他想要看看这样的一般音乐到底是出自谁手,他可能是个年事已高的谢顶老人,也可能是个面目秀美的异国姑娘,但不管他是谁,他一定有一颗柔软而明亮的心脏——因为在他们碰面之前,他早已为他的音乐所暴露在了肖时钦的目光下。

肖时钦走的很急,这让他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在皲裂不平的路边,不过他现在没什么心思关注自己的仪态是否狼狈了。那曲子快要尽了,自己却还没能找到人。他颠簸的奔跑着,觉得近了,近了,终于在一曲终了的时候到达了事发现场。

他仪态狼狈气喘如牛,此时也只有脸上的眼镜能表明他曾经的儒雅温柔。他看着一幢貌不惊人的小楼下,一群人在一曲终了后鼓着掌散开了去,墙角下坐着一个青年。那青年一头黑发,看起来像是同乡人,他歪斜而随意的坐着,看上去懒洋洋的提不起劲来,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样貌,笑意却源源不断的从他指尖下的夏威夷吉他里面绵延流淌出来。他终于放下琴,看了过来。

那是一双让人过目不忘的眼睛,并不美的出奇,却亮的骇人。

 

肖时钦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人笑着走来,他感觉自己被某个从天而降,不学无术的裸露小男孩给一箭穿心了。

 

 

只一瞬间,他看着他,觉得自己所有的兢兢业业,坎坎坷坷,据理力争,飘洋过海,都只是为了在此时此景,与他,萍水相逢。

 

3)

贝尔格莱德是个美丽的城市,名字的意思是白城。那么顾名思义,一座城市的建筑基本都是白色的,有的房子花纹精致,有的房子则干净清爽。

景色是美丽的,遇见的人则更是。

那简直光是坐在飞机上回忆也能轻易的让人怦然心动的场景。

傻气直冒,又冒冒失失的甜蜜到心坎里去。

那人放下吉他一步步走过来。

“怎么了,”对方的声音中有掩盖不住的笑意,“你看起来像是在找什么人。”

他试图找到好一点的措辞,可是脑子像是被洗清过一样空空荡荡的,在这种场合下,显得格外尴尬,搞得活像是这辈子没摸过大姑娘手的小伙一样。

肖时顷忍不住让喉结上下翻动了两下,然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的确是。”

“那么你找到了吗?迷路的爱丽丝?”

对方一张脸并不算很帅,但五官拼凑在一起带着点慵懒的气质却美好的叫人挪不开眼睛。一双眼睛格外的特别,狭长却眉目深刻,睫毛浓密,一簇一簇的从精致单薄的双眼皮下探出头来。睫毛很长很规整,不怎么翘,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反而以一种出其不意的方式点缀了这张平淡无奇的脸。

 

波光潋滟,活色生香。

他呆呆的看着对方显得清澈如水又魅惑如丝的眼睛,觉得自己的回答呆滞又笨拙,可是又偏偏止不住的从嘴巴里冒出来,

“……我……找到了。”

对方这次没有压抑,欢畅的笑出声来,没有再逗他,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叶修。”

 

叶修是个流浪在世界上的自由的人。

单身一人,一把琴,就敢在世界上的任意一个角落里闯荡,到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勇气。

至少自己就没有。

“我呀……哥自己没什么好说的,和家里面意见不是很和就出来游荡世界了呗,欧洲哥都逛完了,就想着要来看巴尔干,看看这块老是大难临头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叶修把琴背到身后,毫不在意的把手插到兜里,懒洋洋的走在肖时钦边上,“很漂亮的地方,倒是你,一看就是乖宝宝,模范男人。”

肖时钦无视了那一点点调侃的语气,转头看看果然叶修正侧着头一脸调侃的看他,顿时就红了脸,“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模范的人生才是最没有意思的,不过也还算好,至少在最后也没有太模范,最后还是据理力争选择了自己喜欢的职业。”

叶修笑笑,不置可否。没有什么吃惊的样子。

从看到这个大男孩的那眼开始,他就知道他们两个注定就是一类人。

那男孩跑的气喘嘘嘘,一身原本就应该整齐的穿戴带上了风尘仆仆,充满了故土的气息。一副金丝边眼睛戴在显得有点绯红的脸上,衬得整个人温和文雅。不,倒不如说是这个人称的那副眼镜温和又文雅,一看就是那种很讨女孩子喜欢,正经而又可靠的男人。

可是又有哪里不一样,哪里,和他本身要死的违和。

啊,是了,那双眼睛,那双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燃烧着不属于平凡人的一把火,那么明亮,那么闪耀,那么焦灼。

于是他放下琴走过去,走向那个和自己一样,可以为了梦想燃烧自己的人。

他看着男孩的脸上显现出了一种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又不能自拔的喜形于色,笑着想:

 

是了,是了,是我点亮了他的眼睛。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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